啊银魂真是稍一回顾就秒回坑的动画啊,我银魂还能再战五百年!!!!!
坑里多年产出了第一篇银魂同人,主CP是貌似有点冷的桂银。
这是【永远的万事屋】的衍生,从小到大一直一直陪伴银时身边的人,就是桂啊!!!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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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路上事,毋惮其难而稍为退步,一退步便远隔千山。】
世界有种诡异的扭曲感。
疾病、死亡、沉寂。
找不到光,彷佛再也迎不来黎明。
江户的、日本的、世界的黎明。
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暗,所有的一切都是死寂。
本不应是这样的。
本不该是这样死气沉沉的世界的。
桂小太郎压了压自己的竹笠,露出了恐怖分子的危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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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闭情封,当面错过,便咫尺千里矣。】
桂小太郎的世界崩塌于十五年前。
那场战争没有改变这个从内部腐朽崩坏的国家,却夺走了他最敬爱的老师和最重要的挚友。
不,说是挚友或许不太准确。
那个有着脏兮兮的银色天然卷的家伙,那个如夜叉一样凶煞的战神,那个高洁的灵魂。
桂小太郎最重要的人。
坂田银时。
无论过上多久,他都无法忘记那个画面。银时被一个有着一头银色卷发的家伙一刀贯穿的画面。
明明是战场,但那个杀手却没有穿着护具,甚至没有配上太刀,只是穿着懒懒散散的一身脏兮兮的水纹和服,戴着一根木刀——这样上战场来找死的装束。那人逆着人流而来,木刀直指我军大将。
事情有些超乎预料。
桂那个强悍到变态的挚友居然在这样的木刀下节节败退,虽然那个敌人确实很强,但不只是这样,银时的每一个攻势都被对方准确无误地预见到了,像是对他的所有招式都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地步。
桂和高杉马上甩开各自的对手往银时那里赶去,但在那之前,敌人的木刀已经先一步贯穿了银时的胸口。
脑子里突然就充了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眼睛里所见的只剩下漫天的血色,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杀了他!
高杉已经目眦眼裂地冲了过去,同时赶到的坂本辰马那家伙上前将银时的身体抱在怀里,查看他的伤势。
银时的血完全染红了他的白袍,生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着,他那本就耷拉着抬不起来的眼皮耷拉得更厉害了,他那平时没有什么光彩的眼瞳此刻竟然亮得出奇。
不太妙啊……
坂本焦急地用手拍着银时的脸,「醒醒啊银时,不能睡过去了,不能走过桥啊笨蛋!!」
桂一边挡着刀一边忍不住回头看银时的情况,他也想冲过去抱着他但只能喊着:「银时你这家伙还没有把步狩汗的钱还给我可不能逃了啊!!!」
高杉也焦急不已,「养乐多也是我请的客,钱也没有还啊你这四处欠钱的家伙!!」
眼前的对手也有一头乱糟糟的银发,但不论对这个场面有着多么深刻的记忆,那个对手的脸却一直是模糊的,他的刀法有着那样诡异的熟悉感。
不知是因为刚刚和银时打过的原因,还是银时成功地砍到了对方哪里,对面那家伙完全没有刚刚对银时那样狠戾,动作也没有那么灵活。
桂想,不止是受了伤的缘故,那个人动手的时候,虽然挥刀刚劲但却避开了自己和高杉的要害,没有下杀手,只想着撤退。
对方的目标只是银时。
他在自己和高杉的夹攻下已经渐渐受了很多伤但他凌厉的刀法却无多少减弱,打斗的动作华丽得不像话。
是个很强的对手。
若是平时,桂会为难得遇上这样的对手而感到兴奋。但此刻,他已经无法想那么多了。
战场充斥着嘈杂的兵戎相见的声音和敌我两军受伤兵士的惨叫,但本应掩埋于这些声音中的身后的白毛的沉重喘息却在耳边像擂鼓一样怦怦地敲击着耳膜。其他的所有声音都好像按了静音键一样,桂感到自己快疯了,身上的杀气到了自己都要承受不住的地步。
躺在坂本怀里的银时,费力地想要撑开他那双死鱼眼,红瞳妖异地闪着光,「看来是要下辈子才能还你们钱了啊……我会记得你们这群……趁机敲诈的混蛋的……」
然后他睁大了眼,瞳孔中的光却突兀地熄灭了,好像机器突然断电了一样。
在手里的剑再次挥出的时候,对面的敌人突然就像玻璃受到强烈撞击一样的碎掉了,化成了尘土,消逝在血腥气的风中。
何等诡异的画面,但桂此刻已经无法思考。
他迅速转过身,眼睛充血。他瞪着眼看着倒在坂本怀里的银时,还有银时无力地垂于地上的手。
「『「银时——!!!」』」
世界开始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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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暗昧,白日下有厉鬼。】
战争夺去了他们的挚友,幕府夺去了他们的恩师。
桂和高杉从此便化成了凶兽,一心只想要毁掉这个扭曲的世界。
有时候,桂会想,或许银时先走一步也好,这样他就不用眼看着老师公开处刑人头落地的画面。
但桂同时也无法忘记银时最后都无法瞑目的暗淡的红瞳。
这个世界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扭曲。
高杉变得很癫狂,桂想,这家伙大概是疯了。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高杉,剩下的那只眼睛跃动着炙热的火焰,复仇燃烧着他的身体,好像前进的每一步都是由恨意支撑着才能动弹。
他恐怕在十五年前就已经随着银时死在战场,现在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当然,桂没有任何可以评价高杉的立场,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也在那时候死去了。
为老师复仇的话,可以向幕府挥刀。
但为银时复仇,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敌人已经不在了,但却根本不是由自己斩杀的,当然,也不是被高杉斩杀的。
是任务完成后自爆了,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都无从得知。
就连复仇的对象都,无从得知。
于是他们只能选择向这个夺走老师和银时的世界复仇。
虽然有着同样的目标,但桂却无法和高杉同行,一旦见到以前的同伴,就会因为旧日血腥的记忆而挥刀相向,向那个无法护住心爱之人的曾经的同伴挥刀。
纵使会在彼此就要被幕府抓住的时候帮上一把,但他们几乎不再见面。
坂本那家伙飞向了宇宙,为了调查银时的死因,但同时也做成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商队,为地面上的他们提供物资。
他们都已经被恨意侵蚀了头脑,无法再融入其他的东西。
但这种刻骨的仇恨本应根深蒂固得很,但桂却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三四年前才慢慢有了这些沉重到透不过气的感情,即使他明白,这些感情是源自十五年前银时的死去。但他并不是恨了十五年,而是最近几年才慢慢地好像老年人要完成最后的心愿一样的,开始有了毁灭的欲望。
而银时死后的那十年间,记忆是模糊不清的,虽然清醒地知道十年间自己干了什么,但并没有什么实感,好几段重要的记忆还被糊上了厚厚的马赛克。
桂怨恨着世界,也怨恨着事到如今仍无所适从的自己。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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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彩于夏日。】
桂有时会冒出天真的想法,如果时光能重溯,回到那场战争,那他无论如何也要抢在银时之前把那个敌人干掉。
就算对手强到手握秒杀buff,就算在他手下战不过几个来回,他也要拼死去守住心爱之人。
但他没想过真的会有Time Machine这种东西,而且还是自动找上门来的。
两个一看就没怎么经历过社会险恶的刚刚成年的年轻人,带着一个有些残破的机器人,直闯攘夷志士的老巢,他们的眼睛那样清澈,眼底有着少年的银时的影子,身上好像有着那种可以称之为武士的灵魂的东西。
笔直的、无所畏惧的、闪着银色刀光的,灵魂。
像极了银时。
这个男孩和这个女孩,一个佩着木刀,一个着水纹和服,就这样闯到他的眼前。在他因为这刻骨铭心的打扮而想要拔刀的时候,在他面前庄重地行了个大礼。
他们匍匐于地,脑袋重重地磕上地板。
「桂先生/假发,请帮我们夺回我们的大将,坂田银时!」
机器人缓慢但凶残地将拖把敲上他因为过度震惊还没缓过劲来的脑袋,记忆终于汹涌而至,他终于看清了那个永远模糊不清的敌人的脸。
那双悲伤哀恸的红瞳。
那个被主人极力压抑仍然隐隐抽动的嘴角。
那双挥动木刀躲避昔日挚友凌厉攻势的颤抖的双手。
那张,他最挚爱的、最深入骨髓的脸,坂田银时。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我如此怨恨着这个夺走你的世界,这个驱动你两次杀死自己的世界的原因,是这样的。
扭曲感好像被修正了。
他终于放任自己在十五年后的现在,流下泪水,安静地哭得连鼻涕都流下来。
「啊,银时那家伙,可是还欠钱不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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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一真,便霜可飞,城可陨,金石可镂。】
桂小太郎没想过,十五年后,他还会重临攘夷战争的战场。像十五年前那样,带着守住灵魂、守住心爱之人的执念,痛快地斩杀天人。
『魔魅』
夺走他的国家的,夺走银时的,敌人。
他想,这是值得感恩的,由五年前的银时带来的奇迹,让他得以手刃夺走挚爱的敌人。
他站到五年前的银时的身后,如同十五年前一样,在战场上守住同伴的后背。
「银时!」
银时因为突然到来的五年后的同伴怔愣着。
他睁大眼睛回头看了身后的挚友,桂提起刀穿过他的衣袖将银时背对着的敌人杀掉,形成了一个穿越了时空的、久违的拥抱。
「假……发」
他终于忍不住扬起微笑,「不是假发,是桂。」
银时透过桂的后背看到了黑压压的大军。
那群以一敌百的暴力狂们没有穿军装,没有穿护具,只是提着刀一往直前,里面还混着穿着五颜六色的和服恶意撩起毛茸茸大腿的人妖军团。
他们扛着【万事屋】的军旗。
「啊哈哈哈在战场上发呆可是致命的啊金时!」一只毛绒绒的黑卷毛一边将他揽入怀抱一边挥刀砍了刚刚乘虚而入提刀近身的敌人。
「蠢马!」
短暂的拥抱后辰马把他往后推开,而后三柄剑直指他的后脑勺。
「找到你了,攘夷分子头头,『白夜叉』大人!」
是熟悉到让人讨厌的蛋黄酱混烟草味、猩猩味和抖S气息。
「银时,你还是滚回去办好你那个『万事不干屋』的好,救世主这么高尚的职业你可做不来啊。」
是吉原自卫队队长,月咏。
「可恶,你们这群该死的敌人,不要缠着我的阿银!」
抖M狂魔将手中的苦无甩出,击中了近藤勋,其余两只被土方和冲田用剑击落了。
暴力女志村妙给了猿飞头部一个暴击。「笨蛋吗你,敌人在前面啊!戴好你的眼镜!」
「不!!缠着阿银的都是我小猿的敌人!!」
「阿妙小姐——!!」头上还顶着苦无满脸血的大猩猩向母猩猩发出了求偶信号。
但下一刻就被阿妙旁边的人一脚踢飞。
「缠着阿妙的人也都是我的敌人!」柳生九兵卫如是说。
「……这是什么跟踪狂的聚会吗?」忍者揉着痔疮爆血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上前。
五年来神速成长起来的万事屋的眼镜和暴力夜兔女孩,突然从身后一跃而起,拎着剑和伞立于银时的前方,杀掉了意欲趁着他们内乱而偷袭的天人,因为成年而变得利落的侧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银桑/银酱,不杀掉大将的话,敌人就一直无穷无尽的啊/阿鲁。」
银时露出了一直以来都贱兮兮的笑容,「当然啦,那种垃圾不可回收的啊,得彻底碾掉呢!」
他和五年后的同伴们挥刀向前,去夺回那个十年前本该死于自己剑下的白夜叉。
这一次,可不会轻易就放过那该死的【魔魅】。他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M啊,超S才是一直以来深植于灵魂的属性。受了欺负不狠狠报复回来怎么能行!
他们不是拯救世界的天使,只不过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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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本是前生定,一笑相逢对故人。】
战事终了。
他们不应存在于这个时代,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与同时代的同伴重逢。
大家终于微笑着道别,慢慢地只剩下坂本辰马、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三人。
他们难得煽情地互相拥抱。
「那么,五年后再见!」辰马在时光机的白光中回头道别。
辰马走后,桂又重重拥紧了银时。
「不必担心,我们那个时代的残局,已经交由高杉那混蛋处理了,你可要活到与我们相见的时刻啊!在那个时候……就把欠我们的钱都还清吧!」
「混蛋,谁欠你钱了啊!!要走了还要敲诈我这个穷得叮当响的人……」
白光渐渐淹没桂的身影,银时默默紧了紧怀抱。
「会再见的,假发。」
桂得意地扬起笑容,慢慢融入白光之中。
「不是假发,是桂。」
END
(一)文中所有词句均来自《菜根谭》,是难得让我这个古文废也挺喜欢的半古半白鸡汤。
(二)坂银、桂银虽然冷得一比,但他们是接受银时过去与现在,银时想要一直守护的人。joy大法好啊QAQ
(三)夜叉银死不瞑目,师控的他本来跟老师约好要守护同伴的,居然被未来的自己给干!掉!了!
(四)正如题名所说,那个由五年前银杀死十五年前银的世界,是个bad dream来着。
永远的万事屋的设定是,在剧情的现在(即原作的五年后),本由五年前的(也就是原作时间线)银时杀死了十五年前的自己,所以从十五年前的银时死亡起,他的存在都被抹销了。
对于joy三人来说,就是从攘夷战争开始本应互掐互骂上十年的记忆和执着找了银时五年的记忆突然被抹销掉了。
除掉高杉,他们开始变成【激进派】是因为银时的失踪。
也就是说,虽然恨着世界没有错,但这种恨应该是银时失踪之后才有的,而非十五年前夜叉银死亡时就有的。所以一直有种扭曲感。而在扭曲感中最正常的反而是本就扭曲的总督大人高杉啦啦啦,所以让他收拾残局了(其实是因为觉得他去穿越怪怪的)。
时间悖论,过去与现在是不会同时存在的。
没有了过去的惨痛经历【银时感染上魔魅病毒而引发的一系列灭世惨案】,其实再见的时候就不会再是现在的大家了,是会有着更加充满希望的未来!
关于对此事的记忆?猩猩都能让五年前的银时砍了魔魅银再杀了十五年前的夜叉银了,这么时空悖论的事都有了,记忆什么的,当然会有啦!
话唠结束。
谢谢你看到这里。